“好了,你省点力气吧。”顾希又转脸看看不远处的侍卫问,“你跟他们说了吗?让他们也别跟皇上说。”
小顺子有些无奈,“第一天您就让我跟他们说了。他们说皇上要问起来,他们是不敢隐瞒的。但若皇上不问,他们就不提。最近皇上这么忙,肯定没问。奴才倒真想让皇上问问他们。”
皇后已经让顾希罚跪三天了。第一天,她还有些惴惴不安,宫里的嫔妃也一个个等着看热闹。但顾希跪了一天,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皇后便更加有恃无恐了。
她愈加嚣张起来:“哟,还在树荫下跪着,把你舒服的!你怎么那么会偷奸耍滑?就到太阳底下跪着。你不是脸白吗?让我们看看能不能晒黑了。”
说也奇怪,顾希在太阳底下晒了几天,只是会在最晒的时候皮肤有些红,但很快就恢复了。
小顺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。整个人黑得晚上都看不到。
顾希每天都从早上一直跪到太阳落山。跪上一天,他浑身酸痛。但比起身体的不适,顾希心里更加难受。因为来来回回都是嫔妃和宫人们。很多嫔妃还会对他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:
“看来皇上是真的要弃了他了?要不然怎么会任他受人欺负却不管呢?”
“也许皇上不知道?听说最近皇上正跟周边的国家谈判,特别忙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一定是宠爱不如以前了。你看最近几次皇上对他的态度就能知道。若是以前,皇后她敢吗?”
“可不是吗?之前希公子那是何等的荣光?皇上还给他办生辰宴、办成人礼。那会儿皇上对他的宠爱真是声势浩大,生怕有人不知道……啧啧……没想到他也有今天?”
……
秦贵妃和容贤妃偶尔也会从顾希身边经过。但她们都没有多驻足,顾希也低着头,不敢看她们……
比起被皇后当众罚跪,被太后叫过去训话,更是让他煎熬。太后每次都用最恶毒的话刺他、诅咒他,威逼利诱的想让他净身:
“你不是口口声声不喜欢女人,只爱皇上吗?为什么就不能为皇上牺牲一下?可见你多么的虚伪无情!”
“你答应了哀家,以后哀家再也不管你的事。若执迷不悟,以后哀家保证让你没有一天好日子过!”
“像你这样的祸害,怎么有脸活在世上?你父母要是还在世,知道你这样不知廉耻,都得一头撞死!你那几个孩子有你这样的爹,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!你快行行好,别害了他们,赶紧去死吧!别拖累了他们!”
顾希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,身体却禁不住在颤抖。不管太后说什么,顾希只是咬紧牙关说,“太后可以杀了奴才,或是把奴才赶出宫。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恕奴才不敢从命!”
但顾希清楚他撑不了多久,也许很快就要崩溃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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